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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正義使者聚眾打虎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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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淮:“哥哥你人呢?怎麽不回我?”

楚躍光:“你想我怎麽回你?”

寇淮說:“你就說好的弟弟, 沒問題弟弟,哥哥會保護你der~”

楚躍光:“……”

楚躍光心想, 那人喊哥哥很可愛,寇淮這一米八大漢喊哥哥……總覺得很欠打。

楚躍光問:“打什麽老虎?”

寇淮就把事情的原委跟他說了一下。

楚躍光一聽,當時就懵了一下———為什麽他有事找寇淮,不找他??

寇淮問他:“哥,你去不?給我家小甜菜撐撐腰唄。”

楚躍光心裏那個煩啊,指頭戳在手機屏幕上, 哐哐作響,“你不是找了新男友?吃著碗裏看著鍋裏?”

寇淮說:“嗐,秋秋知道啊,他不介意,還說我是男菩薩,普度眾生來了。”語氣頗為感動, “他那麽善解人意,我好喜歡。”

楚躍光:“……”

楚躍光冷冷地問:“幾點去?”

寇淮說了時間, 又說:“鄒術我之前聽到過他一些事兒,有個事兒你猜怎麽著?他跟另外三個人出二十萬買一個外圍一夜, 要求很離譜, 其中有一條說是要能接受能咬掉r頭, 會安排醫生現場縫合,還要能接受現場吃shi,要求列了一堆,那都不是把人當人看的。關鍵是, 還真有妹妹為這二十萬去了,聽說第二天送醫院急救,差點沒命了。”

楚躍光:“……”

寇淮說:“他們那一圈人玩得都很臟, 很亂,總是有玩殘人的小道消息傳出來,亂得我爸媽都知道了,耳提面命讓我別跟他們玩,要是被她看見我跟他們同框,解釋不清楚的話可能會被打斷腿。”

寇淮說:“他敢叫小甜菜去酒店,那能安什麽好心?你不知道,他都嚇壞了,一直喊哥哥救救我呢,你說我這次要是英雄救美,他不得馬上以身相許啊?”

寇淮越說,越美滋滋,“哥,你真不知道,他越長越好了,到底年紀小,那個水嫩,那個漂亮,那個氣質,媽的,絕了!雖然人很自戀吧,但人家也有那個資本是吧?雖然說話有時候很氣人,但時間一久,感覺還怪有意思的,不僅長得漂亮,還有有趣的靈魂。”

“要是我跟他能成這一對啊,我感覺我可能、沒準就收心了,哥你這次可得幫幫我。”

楚躍光呼吸都沈重了起來,他不知道說什麽,他退出聊天框,點開備註已經被他改成啾啾的聊天框,上面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他說要繼續去寫卷子,爭取把初二的數學卷做到滿分。

他回了一個嗯,截止到這裏,這個昵稱叫做啾啾的男孩子,沒有給他發任何消息,但已經找過寇淮了。

為什麽不找他?

楚躍光感到困惑,他不是那種不願意幫忙的人,他以為他們倆已經無話不說,結果這麽重要的事情,他都沒有向他透露。

寇淮還在叫他,“楚躍光?你人呢?你怎麽也跟顧秋儀一樣鴿我??還是說去拉屎了?”

楚躍光垂眸看信息,嘴角抽了一下,很好,只告訴過他小名,但是跟寇淮說的是真名。

寇淮:“?哥,你到底去不去啊?是兄弟就去OK?”

楚躍光:“去。”

寇淮歡欣鼓舞:“好耶,哥哥我愛你!”

楚躍光冷眼看著,“跟那個顧秋儀學的?”

寇淮回:“這都被你發現了,他說話蠻可愛的,叫寇淮哥哥叫得我心都快化了哈哈哈哈哈哈。”

楚躍光:“……”

楚躍光倒扣手機不再去看,而是轉身去浴室洗澡。

洗完走出浴室,他妹妹楚文星嚇了一跳,“哥哥你幹嘛板著個臉,好可怕。”

楚躍光看了她一眼,說:“晚上不回來吃飯,不用等我。”

楚文星問:“哥哥你出去幹什麽?”

楚躍光沖她扯了扯唇角,露出一點笑容,“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

說完,轉身上樓換衣服。

楚文星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抱了抱手臂,對旁邊的女傭說:“你看到了嗎?哥哥這樣子看上去像是要出去打架一樣,哥哥不會變成壞蛋吧?”

女傭笑了起來,“怎麽可能,你哥哥不會是那種人。”

楚文星小聲說:“那可不一定,太循規蹈矩的人,壓抑久了可能就真的會變成壞蛋了。”

顧秋儀回去後把便當吃完,正常地過了一個下午,夜晚來臨的時候,蔣寒颯過來接他。

顧秋儀和許慕青道別,許慕青問:“不用我陪你一起去?”

顧秋儀趕緊搖頭,“不用不用!”

要是寇淮看見許慕青,那還得了?

許慕青本來也只是隨口一問,他看著溫柔容易接近,卻不會管別人的閑事。

從某種層面上看,他和蔣寒颯其實也是一類人——都很假。

許慕青離開了,顧秋儀坐上了蔣寒颯的車。

看得出來蔣寒颯表情之中有藏不住的恐懼焦慮,饒是顧秋儀會幫他,但在那個圈子混跡久了,蔣寒颯對某些潛規則是很熟悉的——豪門之間,利益大於一切,汪家和寇家平常井水不犯河水,也有一些業務合作,寇淮不大可能會為了顧秋儀去和汪家交惡。

寇淮看著好說話,其實也不是那麽好相處的,他們這些人天生有股傲氣和優越感,很難走近他們心裏去。想到這裏,蔣寒颯註意力忽然轉移了,他扭頭去看顧秋儀,問:“上次我忘記問你了,你怎麽還認識寇淮?”

顧秋儀唏噓道:“本來他都把我刪了,沒想到那天我們能遇上,所以又把好友給加回來了。”

蔣寒颯好奇:“把你刪了?為什麽刪你?”

顧秋儀說:“好像我說了一句擔心他強、奸我的話,他就生氣了,把我刪了。”

蔣寒颯:“…………”

蔣寒颯大為震撼,“這種話你都敢說??”

顧秋儀問:“為什麽不敢說?我的確有這種擔憂,畢竟我長得很好看啊。”

蔣寒颯:“……”

每次在他覺得顧秋儀可能不是很蠢的時候,顧秋儀都身體力行地告訴自己:他真的是個蠢貨!

蔣寒颯終於知道顧秋儀為什麽敢和汪蒙那些人叫板了,他從內而外都透著一股天真,沒有見識過社會的險惡,不知道豪門裏的藏汙納垢,權利之下肉、體精神和尊嚴都能像草一樣卑賤。他對人也沒有巴結、沒有討好,有的只有他這個人最真實直觀的感情。

蔣寒颯意識到這點後,有一陣恍惚——這樣的顧秋儀,就像是一面鏡子,他對他好,他自然也會回饋同等價值的友善和熱情。

他可能都不知道那次帶他去楚躍光生日,完全是他的一種骯臟的私心。

楚躍光性格太冷,但是寇淮卻是男女不忌,很容易就能用臉將他勾住,他蔣寒颯,是想用他那張漂亮的臉蛋,勾住寇淮,但凡能讓寇淮上些心,他都能借此和寇淮說上話。

他的目的很骯臟,一直以來都不是那麽純粹,這些顧秋儀都不知道。

蔣寒颯沒有說話,只是渾身氣息都有些消沈。

顧秋儀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他的目光投向窗外,黃色的夜燈照進車內,將他的臉籠罩在一片朦朧的光芒之中,從蔣寒颯這個角度看過去,能隱約看見他那透著清涼光芒的漂亮眼睛。

“寒颯哥,我怎麽感覺,心跳得有點快呢。”顧秋儀小聲地嘟囔。

蔣寒颯楞了一下,問:“你害怕?”

顧秋儀搖搖頭,扭過頭來,一臉深沈地說:“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蔣寒颯心一沈,臉上露出苦笑來,寇淮和他關系好又怎樣,比起利益來說,他們這些小打小鬧的情誼太輕賤了。

這趟過去,其實是很有可能看到寇淮和汪蒙手握手的場面。

蔣寒颯想到這裏,忽然又楞住了——如果是想教訓他,叫他就好了,為什麽還要指明讓顧秋儀也去?

蔣寒颯突然口幹起來,心跳跳得有些快,還有點頭暈目眩,那些人一向都只玩女人,難道現在改性了,連男人也碰?

蔣寒颯手指顫抖了起來,如果是這樣,那顧秋儀過去,豈不是……?

顧秋儀突然被蔣寒颯抓住肩膀,嚇了一大跳,“你、你幹嘛?”

蔣寒颯臉色很難看,“你別去了。”

顧秋儀喊了一聲“痛痛痛”,“寒颯哥,你先松手!”

蔣寒颯松開抓著他肩膀的手,重覆了一句,“你就別去了。”

顧秋儀變臉,忿忿地說:“不行啊!我人都搖了,我不到場怎麽行?”

蔣寒颯抹了一把臉,消極又有些崩潰,“你不懂,要說豪門分級別,寇淮是二流豪門,汪蒙家也不差,他們一個級別的,能不得罪,就不會去得罪,寇淮不會為了你,去得罪汪蒙的。”

他深吸一口氣,說:“寇淮雖然交過很多對象,但他風評並不差,每一任前任都誇他,說他有風度,尊重人,他不會強、奸你。但汪蒙不一樣,這種事情,他已經做了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苦主都是咬碎牙往肚子裏吞,對他沒辦法,他叫你過去,你不懂是什麽意思嗎?”

顧秋儀震驚,“難道他想強、奸我?”

蔣寒颯看著他的震驚的表情,有些無語,“你沒有想過這種可能嗎?”

顧秋儀不好意思地說:“我是覺得,總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同性戀吧?”

蔣寒颯:“我不是,我是直男。”

顧秋儀這倒是信的,語氣唏噓:“你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珍貴的鐵血直男了。”

說完,他掏出手機,給寇淮發信息:“嗚嗚嗚寇淮哥哥,蔣寒颯說汪蒙叫我過去是想強、奸我,好可怕啊,哥哥你一定會幫我的對吧?”

寇淮就像是在微信裏買了別墅似的,總是能第一時間回信息,“別怕,我都說了幫你,那肯定會幫你啊,哥哥什麽時候騙過你?”

顧秋儀說:“嗚嗚嗚寇淮哥哥真好,謝謝寇淮哥哥!要是沒有寇淮哥哥幫忙的話,我今天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寇淮說:“放心,汪蒙那種貨色,哥哥一拳打兩個,他要是敢碰你,哥哥讓他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顧秋儀:“哇!真的嗎?寇淮哥哥好帥啊!那有寇淮哥哥在,我就可以放心了!!!!”

顧秋儀將聊天記錄給蔣寒颯看,“你看,寇淮說了會幫我的。”

蔣寒颯一看這滿屏幕的“嗚嗚嗚”就有些胃部抽搐,然而很快,他想起什麽,問顧秋儀:“你和楚躍光不是在交往?為什麽你會找寇淮?”

顧秋儀:“呃,其實……”

話到嘴邊,顧秋儀又咽了下去,“寒颯哥你誤會了,人家跟躍光哥哥真的不是那種關系。”

蔣寒颯:“?”

蔣寒颯看他顯得有些心虛的表情,隱約感覺到某種異樣,但他沒有再說什麽,而是確認地問:“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如果寇淮不幫我們,你……你真的會被……你知道嗎?”

顧秋儀看著蔣寒颯,他臉上的擔憂也不像是假裝的,這樣的蔣寒颯,怎麽會是原著裏拉皮條不成給許慕青下藥的人呢?

顧秋儀不太懂,但現在他是知道的,他們是站在一起的,是正義的夥伴!他搖了搖頭,一臉深沈地說:“來都來了。”

蔣寒颯:“……”

到底也不算很遠,他們很快到了金玉酒店附近,蔣寒颯也沒能把人勸回去。

寇淮真的會幫他們嗎?蔣寒颯心裏充滿了忐忑不安。

顧秋儀和蔣寒颯下了車,走到酒店門口,也沒看到寇淮,顧秋儀發信息問:“寇淮哥哥,你怎麽還沒到啊?”

寇淮很快回信息,“秋秋啊,我們這邊還在堵車,可能還要個十幾分鐘才能到,你在門口等我啊,哥哥很快就到。”

顧秋儀回:“那你快點哦,我害怕。”

寇淮說:“放心,哥都恨不得長翅膀飛過來了,等我十分鐘OK?”

顧秋儀:“OK!”

就在他低頭回信息的時候,有人走過來,語氣很不善地說:“蔣寒颯,傻站在這裏幹什麽?不是告訴你們房間號了嗎?”

蔣寒颯表情不太好,顧秋儀擡頭去看,那人看見顧秋儀的臉,眼裏流露出驚艷,“呦,你這個同學長得倒是不錯。”

豈止是不錯,在他們那個學校也少有顧秋儀這麽漂亮臉蛋的男孩,齊世舔了一下嘴唇,長這樣,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和男的做。

蔣寒颯看出他眼裏的淫、邪,臉色越發難看,伸手將顧秋儀護到了身後。

齊世看見他這個動作,嗤笑了一聲,“怎麽,都一年了還沒長進,沒什麽本事就別想做什麽護花使者,這樣只會讓你自己更慘。”

又看了一眼已經被蔣寒颯護到身後的顧秋儀,“上來,別讓我說第二次。”

顧秋儀手指啪啪啪地發信息,“寇淮哥哥!!!好可怕嗚嗚嗚,我們被汪蒙的人看見,他讓我上去了,哥哥你快點,我真的好怕!!!”

寇淮:“!!!!你放心,哥哥這邊不堵車了,五分鐘就能到!哥哥還給你帶了手套,打人用的,要是誰敢碰你,你戴上這手套啪啪啪幾巴掌打過去,哥哥給你頂著,別慌!”

顧秋儀:“哇!我可以打他們嗎?”

寇淮:“怎麽不可以?哥哥罩你啊,不過汪蒙就別打了,哥哥頂不住,其他人你盡管打,小角色!”

顧秋儀問:“可以用撩陰腳嗎?”

寇淮:“?”

顧秋儀:“不會踢斷的,我可以控制力道,讓他們不舉!”

寇淮:“……”

寇淮:“等等,秋啊,你知不知道他們是誰啊?”

顧秋儀:“你不是說會罩著我嗎?”

寇淮:“……”

寇淮:“那你要是不跟我結婚再給我生個兒子,我估計罩不住你。”

齊世走進電梯,看見顧秋儀一直盯著手機啪啪啪打字,發出一聲冷笑,“怎麽,找人啊?我可告訴你,今晚的事情你們要是敢報警,以後就別想在京城混下去。”

蔣寒颯臉色一直很難看,聽見齊世這句話,也沒能有什麽反應。

顧秋儀擡起臉看了他一眼,記住他的臉了,等下他第一個就打他。

電梯很快就到了,顧秋儀來不及再跟寇淮說什麽,發了一句:“哥哥你快來!”就把手機放到了兜裏。

他和蔣寒颯走進508的房間,發現裏面的人加上齊世,總共有六個人,這些人裏面沒有鄒術,到底有幾分忌憚楚躍光的警告,這次沒敢過來。

汪蒙一行人定的是總統套房,空間很大,還有偌大的落地窗,床也很大,可以容納好幾個人在上面翻滾,而床旁邊架設了幾個一看就很貴的攝像機,用途不言而喻。

為首的汪蒙已經洗好了澡,身上圍著一條浴巾,正坐在床邊抽煙,看見蔣寒颯和顧秋儀來了,眼睛微微瞇起,笑了起來,“蔣寒颯,好久不見啊。”

蔣寒颯臉色青白,低聲喊了一聲:“汪少。”

汪蒙目光落到顧秋儀身上,態度輕慢又充滿蔑視,像是在招呼街邊的一條小狗,“你過來。”

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這兒,伺候人會不會?”

旁邊幾個男生發出暧。昧的哄笑聲。

蔣寒颯低聲道:“汪少,我同學還是未成年,能不能不要……”

他話還沒說完,齊世就扇了他一個耳光,“這裏輪得到你說話嗎?你搞清楚情況沒有?你到這兒來,是來受罪的,我們就是要在你面前搞你同學,你能怎麽樣?你有本事再幫他報警啊,你敢這麽做,我就讓全國網友都看看莫雪瑩那犯賤樣兒。”

顧秋儀忍不到寇淮來了,這些人,好幾把氣人!他跳起來就給了齊世一個耳光,“啪”的一聲,比扇蔣寒颯的還要響。

這一舉動,讓所有人都呆住了,還是齊世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勃然大怒,“你這個賤、人!”

他要伸手去揪顧秋儀的衣領,顧秋儀猝不及防地給了齊世一個撩陰腳————不得不說他現在正處於少年人最精力旺盛、反應速度最迅捷的時候,而齊世雖然只比他大一歲,但他從12歲就開始玩女人,到這個年紀,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反應速度都跟不上顧秋儀,這一下被他踹中最要命的地方,慘叫一聲,當即就跪在了地上,整個人都痙攣起來。

汪蒙眼裏流露出幾分濃重的戾氣,“抓住他!今天不玩爛他,我弄死你們!”

其他人聽了,趕緊來抓顧秋儀。

然而這個諾大的場地給了顧秋儀極大的發揮空間,憑體格,他其實沒有在場人那麽高大壯實,反而纖瘦弱小,但是他有著其他人都比不了的靈活,也不像蔣寒颯那樣顧及那麽多——一直以來都是鄉鎮土包子的顧秋儀,即使看了不少豪門小說,他也不知道豪門的能量到底有多少,所以對這些人並沒有太大的恐懼。

這也讓顧秋儀對他們絲毫沒有手下留情,隨手抓起一個花瓶就能朝他們丟過去,很要命的是,他的準頭還非常好——是小時候在鄉下用彈弓抓鳥、用石頭去砸高枝上掛的果子得出來的寶貴經驗。

那花瓶精準地給一個高大男生開了瓢,當即血流不止,哀嚎出聲,汪蒙都站起來,滿懷怒火地說:“一個跟娘們似的賤人你們都抓不住?快給我起來!真是一群廢物!”

另外三個男生又朝顧秋儀撲來,顧秋儀拿起茶幾上的果盤就朝他們砸去,放在果盤裏的水果刀飛過去,差點插中其中同一個男生的腳,忍不住訴苦道:“……蒙哥,他、他太瘋了,抓不住啊!”

汪蒙看著他們比起顧秋儀來說慢了好幾拍的動作,實在是忍無可忍,大步走了過來。

比起這些一心沈溺在情、色且毫無節制的同伴,汪蒙顯然有註意運動,並沒有其他人的心有餘力不足的情況,他一出馬,很快就將顧秋儀抓住了。

只是動作太大,他的浴巾不小心滑落,被顧秋儀看到了,接著,他就聽到這個好像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高中生語氣充滿震驚地說了一句:“臥槽!這麽小?”

汪蒙:“……”

這一句話一出,所有人都噤聲了,本來都倒在地上半天緩不過勁悶哼哀嚎的齊世都忍不住閉上了嘴,身殘志堅地揚起青筋凸起滿是通紅的脖頸朝顧秋儀看去。

汪蒙怒極反笑,臉上的表情幾乎是獰笑了,“好,很好,今天不把你輪廢了,我都不叫汪蒙!”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房門突然被砰砰砰地敲響。

在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蔣寒颯率先有了反應,他沖到門口,將房門打開了。

寇淮第一時間沖進來,“秋秋!!哥哥來了!”

他看見汪蒙壓著他,臉色大變,一個健步沖過來將汪蒙踢開!

汪蒙被他踢得撞到墻壁,門戶大開,顧秋儀被寇淮扶起來的時候,還忍不住朝汪蒙看去,伸出手指指這他門戶說:“寇淮哥哥你快看!這人幾把好小!”

寇淮連忙捂住他的嘴巴,“你這孩子,瞎說什麽大實話!”

汪蒙:“……”

眾人:“……”

顧秋儀掙開他的手,還處於震驚當中,道:“怎麽會有這麽小的吉吉,這麽小真的能硬起來嗎?”

寇淮看著汪蒙越來越黑的臉色,再次捂住他的嘴,“你快別說了!”

汪蒙飛快站起來,撿起浴巾圍上,看著寇淮冷笑,“寇淮,你這是什麽意思?”

寇淮說:“什麽什麽意思?這是我的人,你不分青紅皂白,把人叫過來是想幹什麽?”

汪蒙正要說話,就看見寇淮身後臉色陰沈的楚躍光,要發火的表情立即僵住了。

顧秋儀還不知道,再次扒拉開寇淮的手,“寇淮哥哥,你可要幫我,他剛剛說要輪、我!!好可怕,要不是你來了,我可能都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嗚嗚嗚!”

寇淮和汪蒙對上也犯怵,倒也不是怕他,關鍵是兩人真沒什麽糾葛,父母雖然沒有什麽業務上的往來,卻也不會交惡。他其實犯不著為顧秋儀出頭,如果是別人,他頂多解解圍就差不多了,犯不著和汪蒙撕破臉皮,但這會兒也確實對顧秋儀有那意思,又被人捧得這麽高,好像被他全心全意依賴著,寇淮那骨子裏的大男子主義就沒能控制住了。

“秋秋別怕,哥哥這不是來給你做主來了!”他說著,擡起頭來環顧四周,卻是看見兩個倒地的,有一個明顯中了撩陰腳一直捂著褲子沒敢起來,另一個也是頭破血流手指哆嗦著夠紙巾去擦血。

寇淮:“……”

寇淮忍不住壓低聲音,超小聲地說:“秋啊,你這戰鬥力有點強悍啊。”

明顯不是蔣寒颯打的,蔣寒颯站在旁邊估計還腳軟著呢,不是蔣寒颯,自然就是顧秋儀打的。

顧秋儀也低聲問他:“你能頂不?”

寇淮說:“還、還成。”

顧秋儀問:“那我還能打不?”

寇淮:“……”

身後的人忍無可忍地開口:“寇淮!”

寇淮和顧秋儀同時回頭看去,顧秋儀看見是楚躍光,整個人都傻了。

楚躍光也是第一次看見顧秋儀的臉,他有一瞬間的怔忡,隨即,他眼裏流露出一抹過於露骨的震驚。

顧秋儀看見他眼裏的情緒各種變幻,好像都能聽到“好感度-1000”的提示音。

但他還是決定小聲喚道:“躍光哥哥。”

楚躍光冷冷地盯著他,幾步走到了他面前。

楚躍光很高,真的很高,或許是因為背光的緣故,陰影籠罩著顧秋儀,加深了這種差異感,導致顧秋儀即使仰起頭去看他,也好像不太看得清他的臉。

楚躍光伸手掐住了他的臉,顧秋儀臉上的肉很軟,也很多,楚躍光用得力氣並不大,手指也還是深深地陷進了顧秋儀的臉頰裏,“啾啾?”

顧秋儀被他捏著臉,那雙眼睛光芒閃爍,還是流露出幾分心虛,有些艱難地說:“躍光哥哥,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其實我早就想跟你說的。”

楚躍光看著這張臉,即使過去這麽久,他也並沒有忘記那天晚上的事情。

他只是回房間換個衣服,因為熟悉,並沒有開燈,所以在黑暗中,他走到了床邊,上面應該有他準備好的衣服,但是一伸手,就碰到一雙光滑柔軟的手,只是一瞬間,那雙手攀上來,隨即一具光溜溜的身體往他懷裏鉆,甚至大膽地想要觸碰他的褲子。

楚躍光將他推開,伸手打開燈,就看見了男孩的臉,很漂亮,也很陌生,並沒有見過。

男孩被推開後,也沒有放棄,依然撲了上來,他仰起臉,想要吻楚躍光,那麽熱切,又充滿著一抹瘋狂。

楚躍光難以形容那天的惡心感,像是被一條光溜溜的蛇纏繞,惡心的毒液沾染在他的皮膚上,從皮膚機理往深處滲透,叫他的骨骼都泛起了一種惡心的刺痛感。

楚躍光忍無可忍,將這個全、裸的男孩丟了出去,又找到了男孩丟在地上的衣服,和男孩一起丟了出去。

他洗了很久的澡,將男孩碰過的地方全都仔仔細細地洗了一遍。

那是楚躍光第一次想狠狠教訓一個人,但又沒能行動,因為這種事情聽上去就是他更占便宜,若是太斤斤計較,傳出去也叫人笑話。

然而他沒想到,那天晚上爬床的人,竟然會是跟他聊了一個多月的“啾啾”。

這著實讓楚躍光繃不住了。

即使楚躍光在顧秋儀面前一直很矜持、很少熱情,但他對顧秋儀的好感是與日俱增的,他本身就是那種容易被他喜歡的類型吸引的人,先入為主覺得顧秋儀清純幹凈,又聽到顧秋儀那番男德言論,欣賞越甚,好感一點點累積,自然叫他對顧秋儀的感情不再一般。

但顧秋儀表現出來的這些特質,在那一晚的前提之下,就顯得格外耐人尋味了。

是偽裝?做戲?還是故意玩弄?覺得他被他的言語牽動心神很好玩?

楚躍光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自我覺得笑容這種東西出現他那張充滿冷漠貴氣的俊臉上會顯得很傻逼,但他從來都不知道,他也是可以露出這種讓人膽寒的笑容,“不是故意騙我,早就想跟我說,那為什麽,沒有跟我說?”

旁邊的寇淮看著眼前的場景,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還知道心疼顧秋儀那張漂亮的臉蛋,連忙拉開楚躍光的手,“楚躍光,你幹什麽?秋秋的臉可是無價之寶,你可別捏壞了。”

楚躍光松開手,看了寇淮一眼,目光又落到顧秋儀臉上,“覺得我很傻逼是嗎?”

顧秋儀知道他會生氣,但他沒想到他會這麽生氣,儼然要治他的樣子,不禁有點懵,聽到他這麽說,下意識反駁道:“怎麽可能?”

楚躍光定定地看著他,轉身就走。

寇淮喊了一聲,“誒,哥,你就走了?”

楚躍光沒有理他,他走得很堅決,只是一眨眼,就不見人影了。

寇淮忍不住罵道:“草,明明都答應我了,還臨時反悔!”

又低頭去看顧秋儀,“秋秋,你惹他了?”

話一說完,就楞住了,因為顧秋儀眼眶一紅,眼裏蒙上了一層水霧,臉上露出極委屈的表情。

寇淮這種時候都很難不被顧秋儀那張漂亮的臉蛋吸引——就連哭,顧秋儀也能哭的很好看,用著這樣委屈的表情,頗有幾分倔強地含著眼淚,不讓淚珠掉下來,讓人想看他更過分的樣子。

不過很快,寇淮就反應過來,努力地去安慰他,“怎麽了?你哭什麽?他就那樣的人,你跟他計較什麽?”

顧秋儀沒說話,他以為聊了這麽久了,兩人關系也漸入佳境,不至於知道他是爬床的人後會這麽生氣,但他不僅生氣,還說走就走!

旁邊的汪蒙在楚躍光走後,終於緩了一口氣,表情也重新猙獰起來,他咳嗽了幾聲,將剛剛的屈辱勉強壓下,對寇淮說:“寇淮,你把這人留下,你可以走。”

寇淮將顧秋儀護在身後,說:“汪蒙,我跟你說了,他是我的朋友,你不能動他。”

汪蒙冷笑著說:“我看楚躍光好像很討厭他,你確定要因為這個賤、人跟楚躍光鬧翻?”

寇淮忍不住笑了,“他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跟我鬧翻。”

不過楚躍光不在,寇淮也不打算再跟汪蒙糾纏下去,“給我個面子,人我帶走,不然我也不怕你。”

汪蒙定定地看了一眼顧秋儀,“行,今天就算了,以後我可不會賣你什麽面子,我汪蒙要的人,沒有得不到的。”

顧秋儀吸了吸鼻子,說:“牛子小小,口氣刁刁。”

寇淮:“……”

汪蒙臉一黑,用著幾乎要從寇淮身上剜下肉的眼神陰狠地盯著他。

寇淮捂住他的嘴,“祖宗誒,你還敢胡說八道!”

楚躍光不在,他可護不住他,畢竟汪蒙來硬的,他也確實無可奈何,他和顧秋儀之間的關系,說破天了,也只是朋友,能護,但也確實護不住。

寇淮聽他三番四次戳中汪蒙的痛腳,汪蒙殺了他的心都估計有了,再這樣下去,今天想走都難。

寇淮低聲說:“趕緊走!”

說完,夾著顧秋儀就往外走,就這兒,顧秋儀還不忘把蔣寒颯給拉上。

三個人一起在汪蒙等人陰狠乖戾的目光中走出了房門,直到走到電梯,寇淮才松了一口氣,“顧秋儀,你這張破嘴能不能……”

他話還沒說完,顧秋儀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楚躍光把我拉黑了!”

寇淮:“?”

寇淮這才反應過來,“你們一直加著好友啊?”

顧秋儀嗚嗚地哭:“真不是我,我也沒有想騙他……”

寇淮看他這樣也問不出什麽了,不禁犯愁,這人蠢大概也不算很蠢,但缺心眼是實實在在的,這種緊要關頭,怎麽還想著騙不騙人,這是騙不騙人的事情嗎?汪蒙可是還惦記著他,要把他生吃活剝呢,他就一點都不擔心?

或許也不是不擔心,因為還有他這個寇淮哥哥可以依靠,他才這麽天真,並不把汪蒙放在眼裏。

寇淮想到這裏,心裏倒是極其受用的。但問題是,他也真沒什麽底氣能跟汪蒙叫板,他們倆家世倒是差不多的,但寇淮他家裏管得嚴,汪蒙家裏溺愛他,這就是差距。

就光說寇淮他那個媽,要是知道他因為一個男生跟汪蒙起沖突,那是真的要打斷他的腿的。

寇淮對他媽的恐懼是刻在骨子裏,也實在是不敢冒這個險。

寇淮心裏膽怯,卻也沒敢表露出來,至少這個時候,他是可以被顧秋儀依靠的。

寇淮替顧秋儀愁啊,愁得摟著顧秋儀的肩膀,都沒能有其他心思——這也屬實難得了。

在他們走到酒店外,要上車的時候,突然一陣警笛的聲音從遠至近過來了。

顧秋儀停下腳步,看著幾輛警車在金玉酒店門口停下,吸了吸鼻子,說:“你們誰報警了?”

蔣寒颯木著臉說:“不是我。”

寇淮苦著臉說:“估計是來抓嫖、娼的吧。”

顧秋儀還不走了,“走走走,看熱鬧去。”

蔣寒颯:“……”

寇淮:“……”

寇淮忍不住咋舌,“你心可真他媽大啊!”

都這樣了,還有閑工夫看熱鬧?

顧秋儀一臉嚴肅地說:“就算我七老八十走不動道,坐輪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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